第 37 章 第 37 章
气氛凝滞片刻。
许诺诺有点尴尬地解释：“不是,他刚出差回来。”
她目光一直落在他身上，有很多话想问，当着爷爷的面儿却觉得什么都不方便。
慕远下意识地摸了把胡子,说：“不好意思，我先去洗个澡收拾一下。”
许诺诺点头,重新跟爷爷进了厨房,开始包饺子。
“这小伙子不行啊。”爷爷像是看出点什么,忧心忡忡地看了她一眼，“艺术家不稳定,跟着他要吃苦头的。”
“着急是着急，也别饥不择食，女孩子家家婚事很重要的。”
“……”
也是没想到，忽然就用了“饥不择食”这四个字来形容她。
但也不能怪爷爷，慕远的样子,跟离开前差别很大。
她也差点没认出来。
心底也开始心疼,不知道他这一个月经历了什么,会不会很难过。
虽然离开前告诉他，有难过的事给她打电话，但他的情绪从来都是自己消化,一点儿也没跟她提过。
主卧里隐约传来流水声。
那种之前的熟悉感，又慢慢地回来了。
饺子煮好,慕远也正好从房间里出来。
他刮掉了胡须，一张脸重新变得干净，只是整个人似乎还带着点儿沉闷。
爷爷很慈祥地伸手招呼他：“小伙子,来一起吃点儿。”
慕远也没迟疑,从容坐到了饭桌旁,拿起筷子。
爷爷仔细看了他一会儿,“刮了胡子还挺精神。”他把中间多余的一碗饺子推过去：“多吃点，看你瘦的，卖唱是不是很辛苦啊，风里来雨里去的——”
许诺诺顿了下，刚想解释，就听慕远温声说：“不辛苦的。”
许诺诺就闭了嘴，偷偷瞄了慕远一眼。
慕远也正好看她。
她脸微微红了下，低头吃饭。
慕远吃完了一小碗饺子，刚放下筷子，爷爷又去厨房拿来新煮出来的饺子，不由分说往他碗里塞。
生怕他饿着似的。
“小伙子一定要多吃啊，别客气——”
“……”
许诺诺咬了下唇。
慕远平时吃的不多，刚才一碗份量已经很足了，这又来一碗。
“其实他生活没那么凄苦——”许诺诺试图解释。
被慕远打断。
他温声：“谢谢爷爷。”
爷爷慈爱地点头。
慕远看了眼碗里热气腾腾的饺子，乖顺地重新拿起筷子。
爷爷又问：“小伙子是不是单身啊？老家哪里的啊？有没有想找个稳定的工作啊？”
许诺诺被面汤烫了下，轻咳了声。
扯了扯爷爷的袖子：“爷爷，你别乱打听。”
慕远看了眼她，淡声回：“嗯，还是单身，我就是云城人，至于工作……”
“喔——”爷爷似乎不想听他讲工作的样子，换了话题，“那你周围有没有年纪相当的小伙子？给我们诺诺介绍一个。”
还特意补上句，“要有稳定工作的才行，像你这样饱一顿饿一顿的可不行，都瘦脱相了。”
许诺诺：“……”筆蒾樓
慕远：“……”
慕远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就堕落到了“饱一顿饿一顿”的地步，他顿了下，似是在思考怎么解释这个
问题。
爷爷看他没说话，也觉得自己刚才的话让人尴尬了，热情地说：“来，别停，吃饺子，要不要我再给你下一碗？”
慕远立刻：“不用了，爷爷。”
碗里还有七八个，他完全吃不动了。
爷爷看他小碗里的醋没了，还特意又给他主动添了点儿醋。
许诺诺看他吃得有点费劲，主动说：“要吃不了就算了。”
爷爷“啧”一声，似是责怪她不懂事，“怎么会吃不了，这么高的一个大小伙子，就要多吃才行！”
于是在爷爷慈爱又热情的目光下，慕远硬生生吃光了。
许诺诺起身收拾桌子打算洗碗。
慕远按住她手腕：“我来。”
许诺诺小声：“你刚回来，休息会儿吧。”
爷爷也附和：“对对，几个碗也不费事，让诺诺洗，唱一早上了怪辛苦的，你平时都唱什么歌儿啊。”
“……”
许诺诺停下手里动作，“爷爷，他真不是卖唱的。”
爷爷一挥手：“没事儿，不用觉得丢人。”
许诺诺过去扶他：“您该睡午觉了，我扶您回房间。”
爷爷“喔”一声，被扶进书房。
几分钟后，许诺诺走出来，看着慕远，无奈地小声说：“抱歉啊，爷爷他就这性格。”
客厅只剩下他们两个人。
慕远抬手：“过来。”
许诺诺靠近他。
像等不及似的，两人还隔着段距离，慕远伸手一拉，把她拉进怀里，吐出两个字：“室友？”
“……”他气息落在她耳边，又痒又麻。
许诺诺看了眼书房的方向，轻轻推他，示意进主卧：“进去说。”
慕远勾着她的腰，轻轻一转，用拖鞋踢开半开的房门。
“咔嗒”一声，门锁上。
许诺诺被慕远压在门后，后背肩胛骨紧紧贴着冰凉的门。
房间有点儿冷，慕远暂时放开她，开了空调。
许诺诺稍稍喘了口气，刚平定呼吸，他整个人又压了上来。
离得近，她这会儿才感觉到他瘦了多少。
脸颊过分削瘦，颧骨显得突兀，眼窝也陷下去，像是能透过一层皮看到骨骼。
许诺诺心疼地说：“怎么瘦了这么多？怪不得爷爷觉得你是卖唱的。”
“……”
慕远低笑了声，勾着她的腰往前一带，身体几乎贴着她的。
“少转移话题，解释一下，我怎么就是你室友了。”
许诺诺咬唇：“那我不知道你突然回来，还没跟你说带你见爷爷的事，不知道你会不会觉得太快；也还没跟爷爷说，我谈恋爱了。”
慕远长长地“喔”一声，半开玩笑似的，“所以我有这么见不得人？”
许诺诺也逗他：“毕竟是街头流浪艺术家。”
“……”
慕远轻笑起来，精神状态似乎也放松下来。
许诺诺眨了眨大眼睛，“我还要问你，怎么突然回来也不提前说一声。”
现在搞得第一次见面很不正式就算了，还闹出了乌龙。
“本来想给你个惊喜，结果你给了我一个惊喜。”慕远抬手用指腹轻蹭她的脸：“你倒是乖，好像真的胖了点儿。”
“你很快也会
胖了。”许诺诺回抱着他的腰，碰到他有点鼓起来的肚子，觉得有点好笑，微微仰起头，“你是不是第一次吃这么多？”
慕远想了下：“好像是。”
“不吃就好了，干嘛逼自己吃完？”许诺诺伸手，隔着层睡衣摸了摸他肚子，“要不要吃点健胃消食片，怕你不消化。”
“倒也不用。”他意有所指，“运动一下就行。”
话音未落，他稍稍蹲下，将她整个人抱了起来。
身体突然悬空，许诺诺本能地勾住他的脖子，两条腿盘在他腰间，像是缠绕在他身上的蔓藤。
主卧的落地窗透进来明亮的阳光。
他的唇落下来。
温热而软的舌尖慢慢地进来，像是探索一般，一点点侵入她的领地。
她不由自主地往过凑，微低着头，身体轻轻颤栗，手也忍不住去抓他微乱的发。
他呼吸也乱了。
“想我没？”
许诺诺从齿缝里露出一声幽微的“嗯”。
随之而来的是重重地、令人无法呼吸的吻。
慕远加重力道，将她唇吻得娇艳欲滴，最后没忍住，稍稍用力咬了她下唇一下。
许诺诺“嘶”了声，感觉舌尖漫出点血腥味儿。
她声音很小：“你轻点儿。”
慕远这才放开她，目光落在她唇上看了会儿：“抱歉，有点没忍住，疼不疼？”
听到“没忍住”三个字，许诺诺脸一红：“还行。”
想伸手去碰，被慕远拦住。
“别动，我去拿酒精。”
他房间里有急救盒，直接拿出酒精和棉签，轻轻地给她唇上涂了点儿。
涂完后把棉签扔进垃圾桶里，慕远看着她，又有点儿忍不住似的，凑过去吻。
许诺诺往后一躲：“那你再亲的话，酒精不是白涂了吗？”
慕远眉睫微微一挑，眼尾拉长，煞是勾人。
“别担心，我有一瓶呢。”
“……”
怎么这话听起来感觉像是，反正有一瓶儿酒精呢，还能再咬你好几口。
报复心上来，许诺诺也发狠似的，稍稍用力咬了他一口。
看着他微肿的嘴角，她还挺满意：“嗯，这样就公平了。”
慕远脸色苍白，嘴角渗出一颗红豆般大小的血珠，颇不在意地笑了下。
竟然生出了几丝妖魅的感觉。
许诺诺感觉心跳又漏跳两拍。
慕远：“行，扯平了。”
两人又互相给对方涂了点儿酒精。
慕远把急救盒收好，摸了摸她的头，语气里有了点儿疲态：“我想睡会儿，你忙你的吧。”
这是要赶她出去的意思？
才刚回来，都还没跟他说几句话，但也知道他长途跋涉回来需要休息。
许诺诺小心翼翼地问：“那、我能在这儿陪你睡吗？什么都不做，我就想跟你待着。”
慕远：“这话听着怎么有点耳熟。”
“……”
他走到她面前，抬手点了下她鼻尖：“你能不能替我想想，你在我旁边，我能睡得着？”
察觉到他言语里暧昧的暗示，许诺诺脸又红了。
他闲闲地看她：“你要想的话，其实我也不介意，主要是那不是爷爷还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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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诺诺有点尴尬地解释：“不是,他刚出差回来。”
她目光一直落在他身上，有很多话想问，当着爷爷的面儿却觉得什么都不方便。
慕远下意识地摸了把胡子,说：“不好意思，我先去洗个澡收拾一下。”
许诺诺点头,重新跟爷爷进了厨房,开始包饺子。
“这小伙子不行啊。”爷爷像是看出点什么,忧心忡忡地看了她一眼，“艺术家不稳定,跟着他要吃苦头的。”
“着急是着急，也别饥不择食，女孩子家家婚事很重要的。”
“……”
也是没想到，忽然就用了“饥不择食”这四个字来形容她。
但也不能怪爷爷，慕远的样子,跟离开前差别很大。
她也差点没认出来。
心底也开始心疼,不知道他这一个月经历了什么,会不会很难过。
虽然离开前告诉他，有难过的事给她打电话，但他的情绪从来都是自己消化,一点儿也没跟她提过。
主卧里隐约传来流水声。
那种之前的熟悉感，又慢慢地回来了。
饺子煮好,慕远也正好从房间里出来。
他刮掉了胡须，一张脸重新变得干净，只是整个人似乎还带着点儿沉闷。
爷爷很慈祥地伸手招呼他：“小伙子,来一起吃点儿。”
慕远也没迟疑,从容坐到了饭桌旁,拿起筷子。
爷爷仔细看了他一会儿,“刮了胡子还挺精神。”他把中间多余的一碗饺子推过去：“多吃点，看你瘦的，卖唱是不是很辛苦啊，风里来雨里去的——”
许诺诺顿了下，刚想解释，就听慕远温声说：“不辛苦的。”
许诺诺就闭了嘴，偷偷瞄了慕远一眼。
慕远也正好看她。
她脸微微红了下，低头吃饭。
慕远吃完了一小碗饺子，刚放下筷子，爷爷又去厨房拿来新煮出来的饺子，不由分说往他碗里塞。
生怕他饿着似的。
“小伙子一定要多吃啊，别客气——”
“……”
许诺诺咬了下唇。
慕远平时吃的不多，刚才一碗份量已经很足了，这又来一碗。
“其实他生活没那么凄苦——”许诺诺试图解释。
被慕远打断。
他温声：“谢谢爷爷。”
爷爷慈爱地点头。
慕远看了眼碗里热气腾腾的饺子，乖顺地重新拿起筷子。
爷爷又问：“小伙子是不是单身啊？老家哪里的啊？有没有想找个稳定的工作啊？”
许诺诺被面汤烫了下，轻咳了声。
扯了扯爷爷的袖子：“爷爷，你别乱打听。”
慕远看了眼她，淡声回：“嗯，还是单身，我就是云城人，至于工作……”
“喔——”爷爷似乎不想听他讲工作的样子，换了话题，“那你周围有没有年纪相当的小伙子？给我们诺诺介绍一个。”
还特意补上句，“要有稳定工作的才行，像你这样饱一顿饿一顿的可不行，都瘦脱相了。”
许诺诺：“……”筆蒾樓
慕远：“……”
慕远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就堕落到了“饱一顿饿一顿”的地步，他顿了下，似是在思考怎么解释这个
问题。
爷爷看他没说话，也觉得自己刚才的话让人尴尬了，热情地说：“来，别停，吃饺子，要不要我再给你下一碗？”
慕远立刻：“不用了，爷爷。”
碗里还有七八个，他完全吃不动了。
爷爷看他小碗里的醋没了，还特意又给他主动添了点儿醋。
许诺诺看他吃得有点费劲，主动说：“要吃不了就算了。”
爷爷“啧”一声，似是责怪她不懂事，“怎么会吃不了，这么高的一个大小伙子，就要多吃才行！”
于是在爷爷慈爱又热情的目光下，慕远硬生生吃光了。
许诺诺起身收拾桌子打算洗碗。
慕远按住她手腕：“我来。”
许诺诺小声：“你刚回来，休息会儿吧。”
爷爷也附和：“对对，几个碗也不费事，让诺诺洗，唱一早上了怪辛苦的，你平时都唱什么歌儿啊。”
“……”
许诺诺停下手里动作，“爷爷，他真不是卖唱的。”
爷爷一挥手：“没事儿，不用觉得丢人。”
许诺诺过去扶他：“您该睡午觉了，我扶您回房间。”
爷爷“喔”一声，被扶进书房。
几分钟后，许诺诺走出来，看着慕远，无奈地小声说：“抱歉啊，爷爷他就这性格。”
客厅只剩下他们两个人。
慕远抬手：“过来。”
许诺诺靠近他。
像等不及似的，两人还隔着段距离，慕远伸手一拉，把她拉进怀里，吐出两个字：“室友？”
“……”他气息落在她耳边，又痒又麻。
许诺诺看了眼书房的方向，轻轻推他，示意进主卧：“进去说。”
慕远勾着她的腰，轻轻一转，用拖鞋踢开半开的房门。
“咔嗒”一声，门锁上。
许诺诺被慕远压在门后，后背肩胛骨紧紧贴着冰凉的门。
房间有点儿冷，慕远暂时放开她，开了空调。
许诺诺稍稍喘了口气，刚平定呼吸，他整个人又压了上来。
离得近，她这会儿才感觉到他瘦了多少。
脸颊过分削瘦，颧骨显得突兀，眼窝也陷下去，像是能透过一层皮看到骨骼。
许诺诺心疼地说：“怎么瘦了这么多？怪不得爷爷觉得你是卖唱的。”
“……”
慕远低笑了声，勾着她的腰往前一带，身体几乎贴着她的。
“少转移话题，解释一下，我怎么就是你室友了。”
许诺诺咬唇：“那我不知道你突然回来，还没跟你说带你见爷爷的事，不知道你会不会觉得太快；也还没跟爷爷说，我谈恋爱了。”
慕远长长地“喔”一声，半开玩笑似的，“所以我有这么见不得人？”
许诺诺也逗他：“毕竟是街头流浪艺术家。”
“……”
慕远轻笑起来，精神状态似乎也放松下来。
许诺诺眨了眨大眼睛，“我还要问你，怎么突然回来也不提前说一声。”
现在搞得第一次见面很不正式就算了，还闹出了乌龙。
“本来想给你个惊喜，结果你给了我一个惊喜。”慕远抬手用指腹轻蹭她的脸：“你倒是乖，好像真的胖了点儿。”
“你很快也会
胖了。”许诺诺回抱着他的腰，碰到他有点鼓起来的肚子，觉得有点好笑，微微仰起头，“你是不是第一次吃这么多？”
慕远想了下：“好像是。”
“不吃就好了，干嘛逼自己吃完？”许诺诺伸手，隔着层睡衣摸了摸他肚子，“要不要吃点健胃消食片，怕你不消化。”
“倒也不用。”他意有所指，“运动一下就行。”
话音未落，他稍稍蹲下，将她整个人抱了起来。
身体突然悬空，许诺诺本能地勾住他的脖子，两条腿盘在他腰间，像是缠绕在他身上的蔓藤。
主卧的落地窗透进来明亮的阳光。
他的唇落下来。
温热而软的舌尖慢慢地进来，像是探索一般，一点点侵入她的领地。
她不由自主地往过凑，微低着头，身体轻轻颤栗，手也忍不住去抓他微乱的发。
他呼吸也乱了。
“想我没？”
许诺诺从齿缝里露出一声幽微的“嗯”。
随之而来的是重重地、令人无法呼吸的吻。
慕远加重力道，将她唇吻得娇艳欲滴，最后没忍住，稍稍用力咬了她下唇一下。
许诺诺“嘶”了声，感觉舌尖漫出点血腥味儿。
她声音很小：“你轻点儿。”
慕远这才放开她，目光落在她唇上看了会儿：“抱歉，有点没忍住，疼不疼？”
听到“没忍住”三个字，许诺诺脸一红：“还行。”
想伸手去碰，被慕远拦住。
“别动，我去拿酒精。”
他房间里有急救盒，直接拿出酒精和棉签，轻轻地给她唇上涂了点儿。
涂完后把棉签扔进垃圾桶里，慕远看着她，又有点儿忍不住似的，凑过去吻。
许诺诺往后一躲：“那你再亲的话，酒精不是白涂了吗？”
慕远眉睫微微一挑，眼尾拉长，煞是勾人。
“别担心，我有一瓶呢。”
“……”
怎么这话听起来感觉像是，反正有一瓶儿酒精呢，还能再咬你好几口。
报复心上来，许诺诺也发狠似的，稍稍用力咬了他一口。
看着他微肿的嘴角，她还挺满意：“嗯，这样就公平了。”
慕远脸色苍白，嘴角渗出一颗红豆般大小的血珠，颇不在意地笑了下。
竟然生出了几丝妖魅的感觉。
许诺诺感觉心跳又漏跳两拍。
慕远：“行，扯平了。”
两人又互相给对方涂了点儿酒精。
慕远把急救盒收好，摸了摸她的头，语气里有了点儿疲态：“我想睡会儿，你忙你的吧。”
这是要赶她出去的意思？
才刚回来，都还没跟他说几句话，但也知道他长途跋涉回来需要休息。
许诺诺小心翼翼地问：“那、我能在这儿陪你睡吗？什么都不做，我就想跟你待着。”
慕远：“这话听着怎么有点耳熟。”
“……”
他走到她面前，抬手点了下她鼻尖：“你能不能替我想想，你在我旁边，我能睡得着？”
察觉到他言语里暧昧的暗示，许诺诺脸又红了。
他闲闲地看她：“你要想的话，其实我也不介意，主要是那不是爷爷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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